grazia

有的时候后知后觉想起一些事。


比如说大三那年的冬天,坡县一个电话把北美凌晨四点半人事不知的我硬生生惊醒,按下接听键像条死狗一样喘着气问那边什么情况。

结果那头是小姑娘娇俏含笑的声音:“猜猜我是谁。”

我还真的涵养很好没有异议地想了一下。

......

“Lucy......?”

......

开口的瞬间我就知道不是,因为我早就存了Lucy的号码,刚刚却看到屏幕上显示陌生来电。但这种知难而上知错不改的行为我做得非常流畅。

果然对面就笑起来了,说我是XXX呀。

再就是“突然想问问你最近怎么样”之类的。

我努力想象了一下大洋彼岸下午五点多阳光明媚的海岛,然后很没有同学爱地三言两语打发了她,顺带控诉了她扰人清梦的行为,尽管责任根本不在她。

但是我管不了那么多。起床气上来了,也许还有些别的什么。

挂了电话我越想越清醒,没办法只好又打开b站听空白,才勉强在早起上班之前睡个回笼觉。


后来我把这件事当成笑话说给许多人听过,借此提醒没有设置勿扰模式还插耳机听音频的危害性。


可直到如今,毕业几个月了,系里面一群人作鸟兽散,虽说住的地方都不算太远可终究再也不能天天见到了。除了某次拉着刚失恋的Becky女士去超市买菜给她下厨,无意中碰见Lucy和她的父母以外,我就再也没能见过她。


从前上课总在她旁边的位置,清迈那家民宿里钻过一个被窝的过往,她叽叽喳喳喊我外号的样子,都在短短几个月里封存归档。

只是有时候抱怨起来,如今读研的同学们多是在职,上课也不怎么认真,连个问题也没人讨论,就时常会负气又感慨:

“想当初Lucy在我身边的时候,就算我睡着了几分钟她都能把老师那几分钟的原话复述出来,压根不用回头去看录像。”

“字字珠玑醍醐灌顶。”

“还帮我拿录音笔录了一个学期的语音备份。”

“绝了这人。”


然后我就会想起来。

很多时候大脑理智的那部分离家出走时,脱口而出的才是自己最真实的想法。

感谢相遇。

甚是想念。

后会有期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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